最近我的po文都比較 focus在畫畫上。
大概近這兩個月以來,我一直都在腦海中思考,然後不斷地和自己對話。很奇怪,在我心中的千言萬語,總沒有辦法用嘴巴向任何一個人說盡說明。所以我暫時打算用文字來表達。
長久以來,畫畫在我的人生裡看得比任何人事物重要,我可以廢寢忘食沒日沒夜地一直動筆,不管家人怎麼勸我都不願意停下來。因為心中的感動、所以浮現的靈感,我必須當下即刻的描繪下來,我不想因為去吃個飯上個廁所什麼什麼的讓它隨著時間消失。這等於完全活在自己的天地裡。
不管別人說我是瘋子也好,說我怪胎也行,這些我都承認。
畫畫就像是跳不完的圓舞曲,彈奏不完的音樂,沒有止盡。早上起床去學校畫,上學科課在課本上塗鴉,下課十分鐘畫,放學回家繼續畫,三更半夜還是在畫。
我不會感到累,我只會感到暢快。
我用高三比賽的成績換取了保送台中的科大,上了大學轉讀設計科系,比較多時間都要接觸電腦,我人生的敗筆就是電腦。(因為我是電腦白痴)Control+什麼的快捷鍵也是到大學才真正明白。但我得承認擅用電腦繪軟體也是追隨時代進步所必需的。所以我認命學,但學得不怎麼好,我的大學課業不像我高中時期那麼的輝煌燦爛,班上同學有很多都是設計領域的高手,我在裡面就好像是一個無名小卒。
因為心中的落差感太大,還有我在課業上所遇到的瓶頸,我有一陣子想打算休學離開這裡,去做我想做的事,去畫我的圖。但是,因著我高中正式信主後,我變得越來越愛祂,加上台中的召會生活甜美,祂最後還是把我留在那裡了。繼續走祂所量給我的路。我的人生價值觀也漸漸被變化,我畫畫的恩賜是祂給我的,而這份恩賜要為主使用,而不是我一昧的一意孤行。
不過很感謝主的是,當時我這組的畢業製作得到了不錯的成績,在德國紅點大賽中也受到了肯定。這讓我重拾了信心,於是我由衷的感謝我的畢業製作的組員,還有陪伴我一起禱告的人。
最後畫畫這件事漸漸的不在我手上抓得那麼緊,甚至鬆開我的手,大學畢業後,暫時放棄屬世的人生規劃,美好的碩士,美好的事業,答應主的呼召,參加教會裡的全時間訓練,讓我從一個畫畫瘋子,變化成能夠運用恩賜成為合乎主使用的器皿。
(圖片由作者本人提供)
在訓練裡的專項服事,我理所當然的是進入了美工組,受祂的支配,靠著恩賜來服事。在為國際華語特會製作標語海報時,也受到訓練教師的扶持跟肯定,讓台灣、世界各國的弟兄姊妹來到訓練中心門口時,看到我所服事的成果,我因此非常的喜樂。
在訓練裡,我榮耀,我喜樂,我受挫,我也跌倒。
很可惜前陣子因為身體還有阿哩阿雜難以解釋的因素,我停止了原本再過三個月就能完成一年的訓練。這件事在我裡面受到很大的打擊,因為我的離開,我感覺自己虧欠了很多愛我關心我的弟兄姊妹,在那段時間裡我陷入了低迷的狀態。我的生理,還有充滿己的魂,擊敗了我想要受成全的心志。裡面充滿了不甘心和無奈。我不知道主到底要我幹嘛,我的生活出現了空白期。
然而,就在這時,我想起了李常受弟兄的經歷。1943年李弟兄遭日軍審問,被監禁一個月,受了不少苦,得釋後他染了肺病,足足大概有兩年的時間,他放下一切在召會中的服事,專心在青島養病。直到1946年他病癒,才又恢復了他在中國的盡職,最後將主的恢復擴展到全球。
想起這個,也讓我的心得安慰。我這段空白期要怎麼填補,完全是在於祂。祂要我停,我就停 ; 祂要我休息,我就休息 ; 祂要我去找聖徒交通相調,我就去交通相調 ; 祂要我畫畫,我就畫畫 ; 祂要我幹嘛,我就幹嘛。
訓練不是在一棟建築物裡才叫訓練,在地上生活的每一天就是在受訓。所以,我現在依然是祂的訓練學員,直到那日。在打這段話時,我一直的哭,沒有為什麼,就是主活在我裡面。
從出生到現在,我自大又謙虛,內心軟弱又故意裝堅強,很多令人矛盾的點。我活得像亞伯拉罕,像以撒,像雅各,像摩西,像大衛,像馬利亞,也像保羅,像每一個在聖經裡的人。但我願意這樣像他們一樣一生來經歷祂,追隨祂。
所以總結就是,我生命中最熱愛的事依然是畫畫;但我最愛的人,是神自己。因為是祂賦予我生命。
最後附上我新的人生標語:
『我一切的損失,都要換得基督。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