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開手機,螢幕上的新聞正訴說著,伊波拉病毒是如何的肆虐著東非的人民。而一旁的連結,《紐約時報》一篇8000字,名為〈馬修醫師之愛〉(Dr.. Matthew’s Passion)的文章,牢牢地抓住了我的目光。
馬修醫生像(圖片來源:The New York Times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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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修醫生(Matthew Lukwiya),生在烏干達北方的大草原,當地一個清貧的漁夫家庭。
父親捕魚維生,卻在馬修12歲的時候不幸溺水過世。為了養活三個孩子,馬修的母親只好經營走私茶葉的事業,賺取微薄的金錢。但馬修從不屈服於這樣的環境,自國小到高中甚至是醫學院,他都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畢業。
畢業後,馬修放棄了去其他大醫院實習的機會,選擇了位在家鄉的聖瑪麗醫院。憑著一股熱忱,原本經營醫院的義大利教士將醫院交給了他,在其後的20餘年,他盡責地擔任院長的職務,也都在這邊服務。
在烏干達有一首民謠是這麼唱的:「跳吧!跳吧!馬修醫生會修好你斷掉的腿的!」原來,當地的小孩們在嬉戲的時候,總敢肆無忌憚,勇往直前,因為他們相信馬修醫生的醫術,更以馬修醫生為他們心理的依靠。在馬修醫生的治理之下聖瑪麗醫院成了全東非最好的醫院,無庸置疑,他也是舉國知名的人物。
而在那時的烏干達北方,連年戰亂,馬修醫生曾在叛軍攻到醫院門口,準備要抓走義大利籍的修女時,一個人擋在叛軍的前面,阻止他們,他更多次遭到叛軍俘虜折磨達數月之久。
在獲釋後,他在醫院裡成立避難所供難民容身,在最高峰的時期,這裡每晚收容了9000人。
西元2000年秋,馬修醫生在烏干達首都坎培拉攻讀公衛碩士學位,也因此他一家7口,難得過上少數悠閒的日子,享受生活的寧靜。
然而,一通緊急的電話擾亂了這平靜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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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醫師,這邊出現怪病,我們需要你!」接到這通電話,馬修醫生沒有遲疑,當天就返回北部村落,準備與這致命又從未見過的病毒搏鬥。
回到當地,他在最短的時間內通報政府及國際衛生組織,雖然他知道伊波拉病毒無藥可醫,但他仍然在崗位上堅守,努力著不讓病毒擴散。在資源缺乏的北烏干達搭建出符合國際規範的隔離病房,他本人更是每天工作超過14個小時。
為了預防災難性的大流行,馬修醫生所做的第一個防疫措施,就是宣導並讓當地居民停止一個習俗。
按著當時烏干達的傳統習俗,村子裡的婦女會一起幫亡者清洗遺體;而在葬禮後,大家會共用一個小水盆洗手。然而,熟悉伊波拉病毒的人都知道,遺體正是傳染的途徑之一,觸摸遺體是一個非常高風險的動作。
雖然極力防堵,但伊波拉的攻勢卻不見稍緩。一波波的一情傳來,讓聖瑪麗醫院幾乎無法負荷,多達12位護理人員染病身亡。一股肅穆低迷的氣氛壟罩著醫院上下,但馬修醫生堅持著,帶領整個醫療團隊往前。
一個清晨,馬修醫生正難得地享受舒服的睡眠,但他接到了一通致命的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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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由馬修醫生親自訓練的醫療鬥士,護士賽門,在不久前不幸地被伊波拉病毒感染。而在這個清晨,她的病情急轉直下,她發瘋似的疾走,拔掉了氧氣罩,逃出隔離病房,隨著嚴重的咳嗽症狀,更將具有高傳染性的血液吐的到處都是。
手足無措的醫護人員別無選擇,慌忙打給當時正在休息的院長馬修醫師。沒有遲疑,沒有延誤,馬修醫生在最短的時間內穿戴整齊,全副武裝的趕到隔離病房。為了幫助賽門呼吸,馬修醫師小心地把她扶成坐姿,更親自幫她清理嘔吐物,更換出血污染的被褥。但在馬修醫師仔細地用消毒水擦拭地面、牆面的同時,在這位恩師的面前斷了氣。
那一天,馬修醫師沒有帶上保護眼睛的眼罩。
熟悉伊波拉病毒的人都知道,當患者的病情愈趨嚴重,傳染力就愈強。這時患者的分泌物、嘔吐物和血液都是可怕的傳染源。患者過世後,遺體更是最致命的傳染源之一。一經感染,至今沒有特效藥可治,充其量只能維持生命,讓人體本身的免疫系統去對抗病毒。
作為一個醫學院的高材生,馬修醫生本有很多機會可以離開這個受戰火和病毒蹂躪的故鄉,但他選擇留下,堅持他的崗位直到,生命的最後一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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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通電話,改變了馬修醫生的生命;然而這通從聖瑪麗打到在坎培拉,由馬修醫生的妻子所接的這通電話,對於所有愛馬修醫生的人,都是一個難以接受的結局。
就在幫助染病護士賽門處理後,馬修醫生也遭到病毒無情的攻擊。
在虛弱中,醫生的妻子從首都趕來探望。這時的醫生仍然在安慰著他的妻子,他說,這是神的旨意,我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感染。但是,擔任第一線的醫護人員,本來就必須有最壞的打算,就像技師可能會被機器切斷手,人們煮飯的時候也會燒傷一樣。
「只願我是最後一個因伊波拉病毒而死的人。」
這樣的遺願真的實現了。在馬修醫生嚥下歲後一口氣之後,在聖瑪麗醫院,在那次的疫情中,再也沒有人死於伊波拉病毒,烏干達成功戰勝了伊波拉病毒。
馬修醫生的離去,是因著他為病人而奮鬥。他將一切置之度外,為著人能脫離病毒的侵襲,可以得救。
而在兩千多年以前,有一位「醫生」也是這樣。為著人們,他脫去了他的榮耀、獻上他的一生、甚至是他的性命。他不是別人,就是我們的主耶穌。
約3:17『因為神差祂的兒子到世上來,不是要定世人的罪,乃是要叫世人藉祂得救。』
為著世人能夠得救,祂獻出祂自己的生命,讓我們能夠得着拯救......
本文參考自:鄭婷方〈對抗伊波拉病毒!馬修醫師的生命戰歌〉,遠見雜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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