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愛的爸爸:
收到您的信,知道您去了會所,我與小南都很高興。收到信後,我迫不及待地與馮姊妹交通,並與她一起為你禱告。
其實我也在反覆思考您的問題。爸爸,您從小教育我,讓我讀王陽明,而王陽明師從陸象山,陸象山得益於張橫渠,張橫渠為論語寫著『夫子焉不學』。孔子也是要學『文武之道』的。我曾多麼以這些我們共有的知識而驕傲,但如今不得不說:從前我以為對我是贏得的,這些我因基督都已看作虧損!
您曾教導我,為學要窮源溯流,辨本知末,我花了20年做你所教導的學問,卻在推算無窮的家譜。即便您知道孔子之前有周公,周公之前還有三代之治,可是我們絕無可能找到這思想的起點。因為他們的思想都是經驗性的繼承。然而有一種力量,它超越經驗,甚至超越理性的先驗,我們稱之為『啟示』。您談到耶穌是木匠的兒子,並且祂自己也是個木匠。不錯,爸爸,您稀奇祂的知識言語,稀奇祂的教訓,但這教訓卻來自父神的啟示,而不是經驗。
耶穌是這樣一位神人的原型。祂如何教導門徒?祂以身作則,一生從無過犯。相對於祂,我們所尊敬的孔子卻常言行不一。他著作《春秋》號稱直筆而書,亂臣賊子懼,卻在眾多問題上述而不作,甚至連敘述也沒有。魯國四次弒君,他不寫;一次逐君, 他不寫;晉侯傳見周天子,他改寫。在聖經中您看不見耶穌有任何謊言。難道您還不明白,只要是人就會說謊,因為我們的身體裏有罪與死的律。耶穌不說謊,因為他不僅是人,也是神。他的知識、能力、和權柄,乃是從諸天之上父來的,就是那昔在、今在、永在的神。
爸爸,就像您生了我,我就有您的性情;我們愛吃的食物、愛讀的書、喜歡的作家,都很相似。而基督作為神的長子,是一切受造之物的首生者,有神的性情和能力。更為奇特的是,我們信入耶穌基督,就成為神的眾子,有神的生命在我們裏面。爸爸,儒家演化到後世,逐漸僵化,儒家子弟為自己寫功過表,表示自己遵從孔子三省吾身的誡命。他們將 一日的好壞記錄下來,卻不能阻止自己繼續犯錯。所以孔子一面說自己『不貳過』,一面卻說他要日『三省吾身』,再一面誇耀自己可以『從心所欲,不逾矩』。
這世界上的法規也許可以捆綁罪行,卻無法消滅罪性。惟有當我們裏面的基督作我們的生命時,我們才能吞滅死亡。所以,我實在不能回答您那些深奧的問題,只希望您可以得到神的生命。您可能無法想像一個有生命和愛的『天』,但我卻能告訴你,我們的神遠超諸天之上,是有生命,有情感的。
最後題到清明,我對父母的心意在永世,而不僅是今生的幾十年。長遠看,人必歸於塵土,墳墓也要朽壞。您照看爺爺的墓地,五十年後,誰來照看那地呢?
願主耶穌的恩,與您,與媽媽同在。
兒子 敬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