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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‧10‧11
神的恩臨到我,不是徒然的—李道君弟兄蒙恩見證
 
「因著神的恩,我成了我今天這個人,並且神的恩臨到我,不是徒然的;反而我比眾使徒格外勞苦,但這不是我,乃是神的恩與我同在。」(林前十五10)
 
「這樣看來,這不在於那定意的,也不在於那奔跑的,只在於那施憐憫的神。」(羅九16)
 
「但你已經緊緊跟隨了我的教訓、品行、志向、信心、寬容、愛心、忍耐、但你所學習、所確信的,要活在其中,因為知道你是跟誰學的,」(提後三13〜14)
 
今天晚上我作一點個人見證,知道我怎樣得救,怎樣蒙召,怎樣在今時代的職事裏,怎樣來跟隨這個職事,怎樣過地方召會和基督身體的生活,以及我蒙主呼召全時間後,怎樣被成全,在各地教會怎樣的服事,一直到今天晚上我站在這裏。
 
我剛才讀的聖經,一是說到主的恩典,一是說到主的憐憫,還有一個說到跟隨職事像提摩太跟隨保羅一樣。我今天雖然是八十三歲了,我還是今時代職事裏的提摩太,你們是小提摩太,我是老提摩太,我們大家都是提摩太,跟隨今時代的職事的帶領,好好有所學習。或許我所交通的對弟兄姊妹有一些益處,我不知道;我把主在我身上所做、所帶領的,交通給弟兄姊妹。
 
我的出身
 
我生在山東,長在東北。1949年,我那一年正是25歲,大陸局勢變更,那個局面很緊張;但我不知為什麼,裏面就有個負擔,要離開。就一直從東北坐飛機到北平,又到青島,從青島又到了上海,一直的徹退,就到了台灣。我本來在家鄉是訂了婚的(不認識,也沒見過面),但是我就是不願回家,卻到了台灣。我想這是主的呼召,主的帶領,一直帶到祂的恢復裏。
 
我的得救
 
我是跟著軍隊出來的,到了台灣,我什麼都沒有,整個大陸都丟了。我因生病就住在醫院裏頭,那個醫院是由一個學校改做戰務醫院;我住的那個病房背面不遠就看到太平間,我躺上床,尤其早上一起來就看到抬出了一個,又抬出了一個去。我心裏想我將來到那兒去,想到死的問題。我想這是主特別安排的環境,有的時候很痛苦。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老姊妹,大概將近六十歲以上了,到我的床邊給我傳福音。之先我反對基督教,認為他們是宗教侵略,講什麼信心,講什麼愛,不用政治,不用軍事,而是用宗教侵略我們,我非常的反感。但那一天非常奇妙,我的心軟下來了,那個老姊妹就坐在我的床邊跟我講主耶穌,一直的說主耶穌怎麼樣,神成肉體啊,我也聽不大懂,但是聽主耶穌好像聽音樂一樣,不覺得刺耳、反感。她講完主耶穌釘十字架,復活,也沒經過我的同意,她說李先生,你禱告接受主耶穌。她沒教我怎麼禱告,因為她一直講主耶穌,主耶穌,她也沒教我閉眼,手怎麼擺,…都沒有。她就說你禱告,我也沒什麼大聲,就喊兩聲主耶穌啊,也沒有什麼特別腔調,煞時,整個的人就像過電一樣,我就哭起來了,我的心開了,我的心亮了,好像一塊大石頭從我的心窩裏掉下去了。整個人開了以後,我就哭了將近十分鐘,全身好像一直通電。當時不知道,這就是被靈充滿。在這之前我每晚睡不好,心想每天跟醫生要一點安眠藥,要一顆,一顆,一顆,積得差不多快滿五十顆,一次吃下,睡死了就算了。但那一天晚上,我真是喜樂,滿心喜樂,覺得我的主就在旁邊,又在我裏面,覺得主是那樣親近。第二天早晨,天還不亮的時候,我就起來了,醫院後面有個花園,就到花園去。也不知怎麼禱告,日頭剛出來,我就不知不覺仰起臉來,『主啊,我一生跟隨你啦!』這個話說到今天已五十七年了。因著主的憐憫,我一生跟隨祂,雖我也多次的軟弱,多次的失敗,多次的不忠,多次的無知,甚至有頂撞,但是感謝主的憐憫,直到今天祂吸引我,我仍然在跟隨祂。我覺得那天早上我的那一句話,不僅是我得救了,也實在是蒙主呼召了,叫我全心、全時間來服事祂。
 
帶我得救的那位老姊妹,把我看成是她自己的兒子一樣,她看我得救了,就把我到她家裡去。她先生是信義會的牧師,是一個老學究,在大陸上孔祥熙做財政部長的時候,他做船倉糧餉事務局局長,到了台灣讀了神學以後就做了牧師了。但這位姊妹卻是在台北地方教會的,很好的一個姊妹。我到她家去,就常常看他們倆個人吵架。都為屬靈的事情吵,譬如姊妹說:『愛人、愛神,不要用人的愛來愛,要用神的愛來愛。』她先生就說:『什麼人的愛、神的愛,愛就好了,那有那麼多的講究!』我在這個夾縫裏頭,我就聽著,但主給我開竅,我覺得這兩個愛是不一樣。慢慢的,我就看見了什麼叫教會。感謝主,過不久我就出院了。老姊妹就介紹我到台北去:『你可不能到別的地方去啊,到台北那裏有個一會所。』那麼我就聽她的話,出了院就到台北去了,就參加聚會。
 
我第一次去就參加李弟兄的特會,那天我聽到李弟兄的講道,我記得好像是講基督的救贖,我裏面很受感動。我在聽的時候,主就很清楚、很明確的跟我講:『你要跟著這個人。』這是我第一次聽他講道。感謝主,我就接受這個託付了,我就跟著他,那麼這一跟直到現在還在跟,因著主的憐憫還在跟。我在台北召會的那段時間,實在是主的憐憫,很受成全。從1952年到57年,李弟兄在台北都有長時間訓練,三個月還是四個月,一年有一次或兩次的訓練。感謝主,主也給我這一個機會,能受到李弟兄這份職事多面的訓練,多面的成全。
 
我的婚姻
 
現在題起我的婚姻。1957年,我在台北六會所。自我得救以來,對於婚姻好像忘記了一樣。是主的憐憫,我全心都歸主,雖然帶職但感覺就像是個全時間的人,那個追求實在是主的吸引。那時我們六點鐘晨興,就在現在是信基大樓的地方,天都未亮,我從上班的地方走到那,大約要二十分鐘。我記得有一次為了趕時間,操練不要遲到,認真學習活在靈裏;早上一起來穿上襪子、鞋子就跑到會所晨興,就覺得自己的腳有點奇怪,到了會所一看是襪子穿反了,把它正過來才覺得舒服了。這就是我操練性格,學習在靈裡跟著主,不遲到,將來一生好好事奉主。那時還不會禱讀,來了就跪著讀經,聖經就一卷一卷,像約翰福音、心臟書都是一句一句,一節一節,一卷一卷的讀下來。那時候我才二十五、六歲,感謝主,我就被主吸引。我的婚姻是一位長老張振弟兄介紹的,交往大概一年之後我們就結婚了。李師母比我大五歲,我記得我三十四歲,她已經三十九歲了。就外面天然的說,很多地方都不配,但有一件事,我們同有一個心志,就是成家為著主。我也考慮到,三十九歲通常不會生了,我們也考慮過不管生不生,我們結婚是為著主,為著神的經綸結婚。感謝主,因為在軍隊薪水不多,我也不是高級軍官,差不多的錢都是買書了,所以我結婚的時候,連個西裝都沒有,是那位長老把西裝借給我穿;他說,結婚那一天新郎不穿個西裝,不像話。我說,新郎不新郎,不在乎那個衣服,不穿西裝,我照樣是新郎。但他逼我,因為他是介紹人,我必需穿,我沒辦法就穿上去了。床舖是弟兄姊妹奉獻的,筵席是弟兄姊妹奉獻的,藤椅子也是弟兄姊妹奉獻的,所有的東西都是弟兄姊妹奉獻的。也沒什麼好的,因為那個時候台灣很窮,有藤椅、木頭桌就感謝讚美主了。
 
結婚以後,因著主的憐憫,四年以後連生兩個,一兒一女,我們跟本沒有注意要不要生的問題。感謝主,現在我的兒子、女兒都在美國。我不是說這些外面的事,我是說主對跟隨祂的人,真是顧到各方的需要。現在我們倆個老伴,我到那裏,她也到那裏。當然,她到那裏,我也到那裏。我們真是蒙主憐憫,愈老了愈需要個伴。
 
 
我的蒙召
 
現在我說到我全時間。大概在1958年,有一天,李弟兄在一會所木造會所下了講台以後,就在院子裏頭,我也在院子,他就說了一句話:『道君,快快下來全時間。』講完了他就走了。那時我還在軍隊,退役不容易;我聽了這個話,主跟我講你不是要跟隨他嗎?我就為這個禱告,很奇妙,差不多兩年以後,因著政府命令的改變,我就很順利的辦了手續退役了。這時大約是1961還是62年。我記得我第一次參加同工聚會,那個時候正是鬧風波的時候,召會有一個分裂的大風波。我記得很清楚在那個聚會中李弟兄禱告,那個禱告對我是一個很大的鼓勵,很大的印證。『主啊,在這個風波的時候,這樣難處的時候,人都往外跑掉了,但是主啊,今天你給我們加了新血輪啊!』這對我是一個很大的鼓勵,我算不得什麼,我實在算不得什麼,但是弟兄他這樣的禱告,這實在到今天我還是沒有忘記。感謝主,我在身體裏是一個血輪,但願我不是一個老的血輪,實在是一個新的血輪。簡單的講,我進入同工這一個團以後,先在六會所、五會所,爾後到了二會所,又到了高雄,差不多都在一地兩、三年。從高雄又回來,再到了台北三會所,從三會所再到永和,從永和再到台北七會所,從七會所又到了桃竹苗,從桃竹苗又到了蘭陽、宜蘭、羅東、蘇澳。從羅東、蘇澳,又到了嘉義、台南。從嘉義、台南又到了彰化。全台灣大概在永和最長,有五年多。到了1986年,召會就改制,對我都是新的功課,需要新的恩典,經歷了死死活活、活活死死,真是受十字架各方成全。
 
受神命定之路訓練
 
84年李弟兄回來,開始走新路,到了86年就特別強調,呼召所有老同工都要參加新路的訓練。如果你不參加新路的訓練,你就不會走新路,你更不會訓練別人走新路。換句話說,因為老同工就是老了,該被淘汰了。我裏面是這樣領會的。但主呼召我時是好好的跟他。所以,他一呼召我裏面就有感覺,我那時候在彰化、台中服事,我就和他們交通後就離開到訓練中心去了。86到88年,兩年多我在訓練中心受訓,我那時候已經62歲了。在訓練中心誰訓練我?余潔麟、Paul Hon兩個年輕人。這批年輕小伙子,我也受他們的訓練,若不是主的憐憫,那個訓練是沒辦法訓練的。但感謝主,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學,我不認為是他們訓練我,我認為是主藉著李弟兄訓練我,我願意接受這個訓練。一次三天叩門操練,我的活力排是一個劉去蘭弟兄、一個姊妹加上我,我們三個人出去叩門。三天下來我們叩了六百個門,只浸了一個人,那時我身體還可以,四樓、五樓的上樓、下樓…,三天跑來跑去,我都過得去。所以弟兄們說:『如果沒有功勞獎,也該有個苦勞獎。』感謝主,我接受這個訓練以後,帶領弟兄們就和我交通說一定要留在訓練中心,來幫助訓練別人。我在那做兩件事:一件事就是訓練別人,另一件事是我和趙連珍弟兄配搭,他比我年輕5、6歲。那時,李弟兄帶領召會開始改制,很多人都不以為然,為什麼這樣,為什麼那樣的…,尤其是老的弟兄姊妹。這時就安排我們兩個人去安慰那些人,去和他們交通。做這些事真不容易。但這對我真是個很大的訓練,我站在對方不合適,我站在訓練這個立場也不合適,我真不知道該站在那裏好,我只好站在基督裏了,長到元首基督裏面,我真學了功課。簡單的說,別人的問題解決了沒有我不知道,但我自己確實學了很多功課。我知道什麼叫做吃知識善惡樹,什麼叫吃生命樹,是非對錯永遠搞不完的。我們都在主這個恢復的路上,沒有善惡對錯的問題,完全是神的經綸,生命的問題,我裏頭學了很多。感謝主,在訓練中心這兩年半在訓練我,我可以這樣說,從外圍到中心,從基層到高層,差不多都摸過。我當時只知道是在走新路,但不知道這是為著以後。
 
出國開展
 
我在訓練裏過了兩年半,到了1988年,大概是5、6月的時候,有一天劉遂弟兄找我交通去巴拉圭。之前他到過巴拉圭。他拿些照片給我看,說那裏天氣真好,藍天白雲,又說那裏牛肉好好喫,…。還說了些巴拉圭那裏召會的情形和需要,…就說你看一看,你要不要到巴拉圭去,那裏有這個需要。我是很認真的,因為劉弟兄找我,一定是跟李弟兄交通過的,我在同工們中間那麼多年,我是抱著一個態度就是當兵的態度―聽命。我從來沒有主動揀選服事的地方,沒有一個地方我不去,也不爭取去一地;不過到這個巴拉圭我從未想到的地方,可真是有點為難。當時,我沒有答應,不過我的態度還是接受的。我在主面前禱告了一個禮拜,我就接受的去了。我有主的話,主差我去,主與我同去。既然我們在這個凱旋的行列裏頭,弟兄們這麼安排了,找到了我,我也就這麼接受負擔去了。就著外面的條件來說真是不行,年齡那麼大了,已經65歲,可以退休了;我65歲那李師母就70歲了。我的兒子就反對,我的女兒也不同意,『爸、媽那麼大年紀跑那裏去啊?』意思是能不能回來我們都不知道。又講西班牙語,去那個地方,做這個工服事他們,這難度很高。但是感謝主,弟兄們有這個安排我就接受,接受以後沒有多久,我記得6月份接受了,大概不到一個月我就啟行了。1988年8月13日到了巴拉圭,我記得很清楚,我一去了就不準備打退堂鼓,主帶我去了我就去了,死活我就往前走了,反正這個賽程我是走定了。我把書裝箱就走了,感謝主!到今天已經18個年頭。
 
我去有幾個負擔:第一,我去不是我自己去,我是在這今時代職事的這個行列裏去的。雖然是我們兩個老人,但之前已有弟兄們在那裏作了點華語工作,也有了三處召會,人數大約有一百五、六十,大部份都是華語的。我到了那個地方以後,差不多半年沒有做什麼工,因為我不知道那個環境,不知道該怎麼做。感謝主,藉著禱告,藉著交通,1989年的春天就開工了。我的負擔就是把李弟兄這個職事的豐富,盡量的帶過去,也把人帶到安那翰。從那年開始我一年兩次的訓練都去,必須帶著華人,帶著西語的弟兄姊妹參加這個訓練。因著那個情形,就把召會和職事連在一起了。我也把那些信息帶回來交通,那時候李弟兄一次特會講道大約三十篇,那我回到巴拉圭,就講大概二十到二十五篇,因為剛起頭不可能作錄影訓練,一定得講。就在那個時候,我記得有個顧弟兄,他剛進來主的恢復,我就鼓勵他和我一起參加安那翰的訓練,回來以後我就讓他也講,他說『我作麼講,我自己都不懂』,我說『你講了你就懂了。』我為了成全他,讓他和我一起講。感謝主,講來講去他從那一年參加了安那翰的訓練以後,直到今天他從來沒有漏掉過,這就被成全了。主也得著他了,很忠信、很好的一個弟兄。
 
 
在巴拉圭的事奉
 
巴拉圭開展是兩面:一面就是把李弟兄的信息以開特會的方式傳輸,華語、西語的弟兄姊妹,我告訴他們,盡力的去把他們過去公會的不管什麼人都帶到這個特會裏頭來。那時有一、兩個華人是大學畢業的幫我翻譯。另一面,我和李師母是住在一個弟兄家裏,就把家打開,每個禮拜二一個上午,從早上八點到十二點我特別跟西語的講,那時候大概有二、三十位西語的,也請他們把他們在公會的朋友盡量帶來,在家聚會中得人。我的英文是很差很差,我是盡可能的操練,沒有人給我翻譯。感謝主興起一個西語的弟兄,我就請他來跟我一起。在那個聚會中就用我那點可憐的英文,我講了他就翻成西語。我們就這樣談話,大概很久的一段時間,人慢慢都帶來了。真沒想到,在西班牙語的國家用英文講道。我在想如果要我到美國去的話,我的英文是拿不出來的。我在西班牙語裏講錯了,別人不知道,我就放膽敢講,什麼文法我都不在意了,能溝通就好了。大概從89年開始,聚會就達到四、五百人,爾後再過幾年,1997的時候,我們就達到約七百人了,這些人就是這樣個別接觸來的。有另一個聚會,禮拜日下午成全中幹,成全柱子帶頭的人,從亞松森擴展到郊區,那個時候擴展最遠的地方,離我們六百公里,但不是我們開展的,是從這裏得救的到那裏去開展成召會,我真覺得這是職事的水流從寶座流出來的。1997年,我們就覺得有訓練中心的需要,要訓練青年人。感謝主,給我一個負擔,我們開始禱告,開始買地,開始籌建訓練中心。到了2000年,訓練中心蓋好了,開始第一期的訓練。我們買的是十一甲地,是一個山坡地,實在很好,青天綠水,鳥語花香,下面還有一個大湖,我們就在山上,俯看著大湖很好看。我們在那裏開始訓練以後,我和李師母就住在訓練中心,除了我們倆個是華人說華語的弟兄姊妹,其它都是說西語的。
 
李師母今天晚上不在,她跟著我是很受苦的,在那個地方很孤單,除了我一個受過訓練外,其他的都是土生土長的,我們從無到有,別人無從幫起,都是慢慢的長出來的。我在那裏住了三年,李師母跟我都經歷各種苦境;所以全時間的姊妹要準備受苦,特別是孤單、寂寞的苦。白天我差不多都是跟學員們,沒有特別的教師。我在那裏又要成全老師,又要帶著學生,我跟她講我是老爺爺帶著兒子、孫子三代。早晨帶兒子,上課時他們兒子帶孫子,我也要跟他們上課,我就採取主穌帶門徒的那個路,所以我懂得牧養真是不容易。
 
在訓練中心沒有華人,感謝主,預備了一、兩個幫我翻譯的,在這個時候我就得著操練了,所以這幾年來我的英語大大進步了。我試著用英文講性格,英文講信息,我真的憑著靈了。李師母我很少照顧到她,她每一天下午,有的時候就在大湖看日落,我能體會她的心情,老年人看日落,夕陽西下,真是美景是好但是不常了,那個心情什麼心情!不過感謝主,她真是忍耐,忍耐著孤單,吃的是巴拉圭餐,呼吸著巴拉圭的空氣,喝巴拉圭的水,什麼都是很差的。我們一個人一天一塊錢美金,你們這裏一個便當,我們那裏吃一天。感謝主,這都過來了,這都是外面的。最叫我奇妙的就是,在這個職事的帶領下,我們那裏高材生都不是大學生畢業的,都是高、國中畢業的去受訓,因為大學生一下沒有那麼多,我們從去年開始才有兩年制的大學班,最多都是高中畢業的。我們在訓練中心,從第一期一直到現在,一共大概有一百五十個學員畢業了。各地訓練中心有的我們差不多都有,不過程度上可能會低一點。但在屬靈上來說,我們是一個流,我們的訓練強調要活在調和的靈裏,我們有很多的規距,但不是守規距,而是學習活在靈裏,活在主面前不光是活在人面前;活在規條面前,也要學習活在靈裏,活在神面前。在靈裏和主有接觸,強調操練靈,所以呼求主、禱讀主話、不住的禱告是經常的。
 
有些年輕的孩子很調皮,他們在學校都是打打鬧鬧,都無所謂的,到了訓練中心,看起來很難帶。我們操練性格,一個禮拜有兩堂的性格,四個小時的性格課,教他們操練怎樣在靈裏和主配合;經過這樣操練,他們差不多個個都摸著靈。來的時候都像鄉村女子,但是兩個月以後,整個人就都變了,臉都變了,氣質也變了。我們的訓練,八個月一期,完了以後大家都去讀大學,到大學做種子,爾後兩年、四年大學畢業以後,再來參加訓練。今年就有大學畢業再來聚加訓練的。這樣的訓練影響他們的家庭,影響當地召會,看見他們都改變了,在家裏跟過去大不一樣了。爸媽自己都說要受訓練了,我們不受訓練都跟不上我們的兒女了。就性格來說,就做人來說,就聚會盡功用來說,就對主話的享受來說,實在是往前去了。這僅僅是一部份的表現。我把這職事的水流帶過去了,那靈與我們同在,所以當地召會有的家庭,老大去第一期,老二就二期、第三期,有的國小生也模仿穿白襯杉、黑裙子好像小訓練學員一樣。那裏有一種風氣,我的孩子好像不參加訓練就沒出息,父母覺得孩子能參加訓練,全時間事奉主真是太榮耀了,很值得的。南美地區對今時代職事的水流,天空不是那麼明亮,但是感謝主,因著主的憐憫在巴拉圭那裏是非常的明亮,路是非常清楚,非常正直,所有在那裏得救的都知道怎樣跟隨職事,他們懂的神是有經綸的神。
 
這些受訓過的,我們把他們編做活力排,他們就出去叩門了。訓練中心的那個地方過去是一個天主教全國的宗教中心,總統每一年都會去參加彌撒的。而我們就在這天主教的中心區有一個訓練中心,我們叫它生命泉生命中心。這些學員出去叩門,帶到家聚會受浸了,就建立了召會。現在訓練中心附近郊區都有召會了,當然人數不是太多,都像伯大尼的召會一樣了,主耶穌很喜歡那聚會。訓練學員都沒有想到,他們高中畢業,能帶人得救,給人施浸還能建立召會。還有兩個召會,不是學員而是參加短期訓練、暑假寒假訓練的兩位小弟兄,今年大概高三,他們倆個就負責兩個召會;他們倆個就配搭好像迦勒和約書亞一樣。那兩個召會都是年輕人,這兩個高三的就是負責弟兄。
 
不活自己,只活主
 
我交通了這麼多,我有一個感覺,就是像我這樣一個老弟兄,65歲了都還能因主的憐憫出去,這是需要多方的成全,多方的操練:第一、要學習活在靈裏,我們在靈裏我們都會是一,不是憑著我們自己,憑著主,主藉著我們,我們也藉著主,我們和祂是一。第二、在生命上多有經歷,不僅僅是道理上說話,必須在靈裏要和祂是一;在享受主的事上,在生命的事上,學習在主面前認真。還有一個就是在性格上需要好好的操練。感謝主的憐憫,李弟兄在1952年就交通這個,52、53年在台北或者在馬尼拉交通到這性格三十點,這兩處我都沒機會參加。不過我從一個弟兄得到了他的筆記,我就覺得很寶貝,我根據他的筆記,再根據一些情形整理了寫下來了;我自己把這性格三十點,編成綱目,我自己又加以操練,直到今天我還帶在身邊操練,這個非常有用。所以年輕的弟兄姊妹,要學習活在調和的靈裏,要好好的享受我們的主,不住的禱告,被祂充滿,被祂佔有,我們能夠和祂是一,然後在日常生活中經歷把自己擺在死地,讓活的主在我們中間活出來。在性格上,能夠和祂配搭,在配搭、功用上能學習往前。我相信主怎樣能夠用我這個老的弟兄、不配的弟兄,更能夠用你們。
 
一段插曲
 
我沒有讀大學,1974年申請去美國參加李弟兄的訓練,那是我第一次要到美國參加訓練,但我向內政部申請時被打回來。理由是,你參加這個國際的聚會,你都沒有大學畢業,你去給我們台灣丟人啊,你怎麼可以參加國際的聚會!這對我是一個很大的刺激,但也是個激勵。後來我就覺得,現在怎麼讀大學?怎麼能讀?主就給我另外一個感覺帶領,那時我正在中壢、桃園一帶服事。既然不能讀大學,就去讀神學院吧,就到中華福音神學院讀神學。那時候在主的恢復中去讀神學,那可不得了。這樣決定後,我就願走十字架的路。我知道,將來身體一定是世界性的,國際性的,身體的事奉交通一定國際性的,我就接受這個負擔,跟張湘澤弟兄交通過,他也贊成,所以就去了。在中華福音讀了兩年多的神學就畢業了,從那以後,我的出國就沒有問題了。讀神學院的時候,他們都是大學畢業去讀,考試進去的,我以同等學歷進去的。我們在主的恢復裏得的這些東西太好了,我一點也不差給他們,他們畢業了,我也畢業了。最辛苦的就是上語言課,這叫我讀得很辛苦。不過感謝主,這兩年半的時間,我受了大的造就,學宗教課學到了什麼叫宗教,在語言上對我很有幫助,這都是主主宰的安排。讀完後了之後,大家都知道了,就傳言說李弟兄要去做牧師了。有一天就對付這件事,在一個同工聚會裏頭,我把畢業證書拿著,我向弟兄姊妹悔改認罪,當場把畢業證書撕掉了,意思是我沒有意思去做牧師,我只要有這個資格能出國就可以了。現在我不是鼓勵你們到神學院去,如果你有負擔的話,你可去神學院讀希伯來文,讀希臘文,語言上是非常的需要。我經過了這個我就很懂得在宗教裏的氣氛,懂得怎麼去傳福音,怎麼去配搭。感謝主為著祂的經綸,我經過了這些。願主憐憫我們。
 
(李道君弟兄講於大專特會,未經講者改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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