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泡泡」常被用來形容世間事物的虛空,更在經濟不景氣、情感不順暢時,成為人們見面時的首選話題。
泡泡,從水裡不知何處鑽出,一路翻翻滾滾往上爬升煞是好看,直至抵達水面,突然消逝在其上的空氣中,令人不勝唏噓。
所羅門王以當過君王,享盡人間智慧、權力、美女、財富的經驗,寫下在〈舊約〉中的〈傳道書〉,道盡世間事物無一不是虛空的。
例如:他說:「塵土仍歸於地,氣息仍歸於賜氣息的神。」,
「虛空的虛空,凡事都是虛空。」,
「神看誰為好,就給誰智慧、知識和喜樂;卻將辛勞給罪人,叫他將所收聚的、所堆積的,歸給神看為好的人。這也是虛空,也是捕風。」(看來好人和罪人最後都落到同一個結局:虛空的捕風)
「泡泡」真的是虛空嗎?還是莫里哀式詩情畫意的文字?
在描述宇宙萬物運行方向之律的熱力學第二定律說到:事物的發生,除了要施加能量作動力之外,必定是朝著能使系統「亂度」增加的方向進行。
然而,系統一旦被增加了「亂度」,就不再是當初的原系統了。
舉例說明:玻璃杯由桌面跌到水泥地時摔成碎片,是在跌落過程中,除了「位能」轉換成「動能」來破裂玻璃杯本體之外,這過程也同時增加系統的「亂度」。
但如將所有碎片撿起放回原桌面,雖然等於將能量百分之百轉回成「位能」,這些碎片卻不會回復成玻璃杯,因這個過程沒有增加系統的「亂度」,更不可能挪去先前增加的「亂度」而恢復到原狀。
同樣的,泡泡由產生到破滅的過程中增加了系統的「亂度」,若想捕捉在空氣中破滅的泡泡,逆轉回到當初冒泡的情況是不可能的,因為「亂度」已經增加了,再也無法回復成原狀。
可見這個泡泡產生、破滅過程,不但要消耗能量,也增加了「亂度」,使人們迷失方向,往不可回復的虛空移動。
〈新約聖經〉的〈 猶大書〉說:「海裡的狂浪,湧出自己可恥的泡沫 」,「海」表徵這個世界,而「狂浪」就是在這世界裡披著虛假、光鮮外衣的上流人士,他們費盡心思以各式各樣的知識來創造出無數席捲人心的虛空泡沫,正是讓人念茲在茲,一心要踏入上流社會圈所追求外觀炫目的事物。
所羅門王的爸爸大衛,在〈詩篇〉有感而嘆口氣曰:「下流人不過是虛空,上流人不過是虛假;放在天平裏就必升起;他們一共比空氣還輕。」,一言道盡了這個人世間榮華富貴的實況。
耶穌也對這泡泡下了個結論說:「你們何必為衣服憂慮?你們細想野地裏的百合花,怎樣生長;它們既不勞苦,也不紡線。但我告訴你們,就是所羅門在他極盛的榮耀裏,也沒有披戴得像這些花中的一朵。小信的人哪,野地裏的草,今天存在,明天就丟在爐裏,神尚且這樣給它穿戴,何況你們?」〈馬太福音〉
所羅門的榮耀,是奠基在人手創造出來的知識,如時尚風潮般,沒多久就煙消雲散;百合花與草在世周期雖短,卻披戴呈現生命的力和美,生生不息的榮耀:鋪蓋千百年前,也鋪蓋現在的野地;那麼人呢? 不但有神的樣式,還因著生命之靈內住,成為神傑作中的經典,存於永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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