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疫如同作戰,身為感染科的醫師,自然是站在第一線。
我以複雜的心情站在岡位上,一邊面對死亡的恐懼,一邊是責無旁貸地防疫使命...
他如何在面對SARS的過程中,堅立站住並經歷神大能的保守?
來看這精采的見證...
跟隨耶穌腳蹤行醫並傳揚福音
一九九六年六月,我結婚之後,到馬偕醫院接受內科住院醫師的訓練。
第一次站在醫院大廳當中,看到醫院宗旨的第一句話:
“馬偕博士跟隨耶穌基督的腳蹤,……”內心深受感動。
彷彿親眼目睹十八世紀的傳教士,為著福音來到他鄉異族的臺灣,
將他們的一生奉獻給呼召他們的神,
這個畫面歷歷在目,栩栩如生,讓我淚流不止。
我因此認定這是神的帶領,也願意跟隨耶穌基督的腳蹤,
在醫院中作一個活出基督、廣傳福音、慰人心靈的醫師。
醫藥只能應付人的病症,不能完全解決人心靈根本的問題。
在行醫生活中,我覺得最有價值的是,能站在病床邊為病人及家屬禱告,
以及在人徬徨無助的時候,將神介紹給他們!
看到病人肉身的疾病得著醫治,靈裡也得著救主,我才覺得不枉主給我的託付。
我們週週在醫院傳福音,
直到二〇〇三年四月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(SARS)來襲。
這是一種新興的傳染病,死亡率很高。由於它的傳播途徑不明,造成極大恐慌,
人心惶惶,許多公共場合人煙稀少,百業蕭條。
大家不僅不到公共場所,連住院病人都急忙辦理出院。
整個社會籠罩在人人自危的氣氛之中。
市面上的口罩、消毒藥水供不應求,大家都不敢外出,天天在家看新聞報導。
報導的內容又多是醫護人員,因照顧這類病人,自己被感染的事例,
因此我的親人也都為我擔心害怕。
也有過度恐慌的鄰居遠避我們,連我妻子搭過的電梯也不敢搭乘,深怕被間接感染。
防疫如同作戰,身為感染科的醫師,自然是站在第一線。
當時許多醫院都關閉病房,
但馬偕醫院基於照顧弱勢的宗旨,不僅不拒收病人,
甚至罕見的改造淡水院區,
兩層樓為負壓隔離病房,主動接收其他醫院所拒收的病人,
而我就是負責淡水院區控床的醫師。
在我要輪值負壓病房之前,妻子正身懷老二,挺著肚子幫我整理行李。
她雖然沒說什麼,但我知道她心裡正在暗自忍淚。
院方也鼓勵我們先寫下給親屬的話,以防不測。
我以複雜的心情站在崗位上,
一邊面對死亡的恐懼,一邊是責無旁貸地防疫使命。
雖然有人臨陣逃脫,
但敬畏神的心,使我不敢有任何逃離的意念,只是單單信靠神大能的手。
當我進病房輪值時,發現頭兩批的醫護人員,大多是愛主的基督徒。
何等巧妙,神揀選我們作祂的見證人。
我們以聖經詩篇九十一篇的話彼此勉勵:
“住在至高者隱密處的,必住在全能者的蔭下。
……你必不怕黑夜的驚駭,或是白日的飛箭;
也不怕黑暗中流行的瘟疫,或是午間損毀人的毒病。
雖有千人僕倒在你旁邊,萬人僕倒在你右邊,災害卻不得臨近你”(一,五至七節)。
是的,有主這話就夠了。
祂的話是活的,是有功效的,是我們的盾牌,
能銷滅那惡者一切火燒的箭,也是我們擊退撒但的利劍!
輪值負壓病房一周後,要在空病房內自我隔離一周。
我的妻子挺著肚子,帶著女兒和弟兄姊妹,送的大包小包補給品來看望我時,我們相隔遠望不敢靠近。
雖然外界人心惶惶,但召會裡的弟兄姊妹不僅為我們禱告,
還有人自製防護面罩,或托人從海外買預防傳染病的專用口罩給我,
使我深刻認識弟兄姊妹同作肢體真正的意義。
我雖然知道危險,也捨不得親人擔憂,
但我深處並不害怕,因為主的話給我前所未有的平安和主的同在。
三個月的日子,漫長得像無止境一樣,疫情終於在同年七月落幕。
半年後,我的兒子出生,我給他的英文名字取作約書亞。
因為經歷傳染病的肆虐,以及他母親高危險妊娠的過程,
寄望他是個爭戰得勝的男孩子,能為主站立。
雖然我二十八歲才受浸成為基督徒,
但是回顧過往,看見神實在是位自隱的神,
人的每一步都有祂精心的部署。
我們的一生像一張巨幅拼圖,
過程中陸續領受了些許零碎片段,完全不知其所以然,
直到有一天這幅拼圖完成時,我們才豁然開朗,恍然大悟。
原來每一細小片段都有主的美意,一同效力,叫我們得益處。
讚美我們的神,祂真的是主!
出自:臺灣福音書房《福音見證集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