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魂厭煩我的性命;我必任由自己述說我的苦情;因魂裏苦惱,我要說話。」
在〈舊約・約伯記〉讀到這句話時,使我聯想到最近自殺的作家林奕含。
(維琴尼亞.吳爾芙)
林奕含把縈繞在魂裡的苦惱寫進她的作品裡,讓讀者們能感染到其說不盡的哀怨,產生同理迴響。儘管她能駕馭文字來說話,來淋漓發洩感受,卻穿過不了虛空;我嘗想,如果林奕含活久一點,或許是另一新時代的瓊瑤,她們有好多相似的地方。
無獨有偶,在二戰期間英國也有位類似林奕含遭遇的女作家-維琴尼亞・吳爾芙 (Virginia Woolf)。她的文學造詣深厚,是當時倫敦文壇核心人物,如果活久一點,有可能會獲得諾貝爾文學獎。可惜當她完成小說「幕間」(Between the Acts) 之後,也一樣過不了虛空的惘然,在口袋裡裝滿石頭投河自盡。她曾在寫給朋友的信中說:「永不要相信我的信,不騙你,寫這信之前我徹夜未眠,瞪著一瓶三氯乙醛,喃喃說著不能、不要,你不能飲。」(三氯乙醛是滴滴涕,號稱萬年殺蟲劑的主要成分之一)。她們有著令人稱羨的外貌、才華,也同時都有令人唏噓的人生結局。
當虛空以「智慧」面貌方式侵佔到魂的每一寸空間時,活著就是種痛苦。這痛苦到連享盡人間樂趣,公認滿了智慧的所羅門王也無奈說出:「我恨惡生命,因為在日光之下所作的工,我都以為煩惱;一切都是虛空,都是捕風。」
馬太福音記載耶穌對門徒說:「凡要救自己魂生命的,必喪失魂生命;凡為我喪失自己魂生命的,必得著魂生命。人若賺得全世界,卻賠上自己的魂生命,有甚麼益處?人還能拿甚麼換自己的魂生命?」魂也有生命,天然的魂生命,也就是自己魂生命,若是用出於人的方法救,不外是用文藝、名聲、地位、財富、情愛、結黨來救。卻沒想到這正是給所謂「智慧」,披著羊皮之狼的虛空,創造更多入侵機會,就像大腦逐步被病毒侵蝕成空孔、空洞,最後導致整個人失智一樣,「救」到最後讓你感到人生不再有意義,變成全然的虛空。
「為我喪失自己魂生命的,必得著魂生命」,這話易懂但不易體會,須要有生命的經歷才能體會。不過馬太福音裡有段話說:「眼睛乃是身上的燈。所以你的眼睛若單一,全身就明亮。」點出得著魂生命的秘訣:眼睛要單一,單一地仰望神。當神與你同在,全身明亮時,你就知這魂生命已被得著了,不再虛空。
因此保羅說:「我以認識我主基督耶穌為至寶;我因祂已經虧損萬事,看作糞土,為要贏得基督。」贏得耶穌基督後,魂生命不再被萬事綑綁,而是得著真自由,全身明亮地充滿喜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