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學的時候,因著母親先接觸了教會,之後我就跟著父親和哥哥一起受浸,成為基督徒。那時候對神並沒有甚麼認識,只是覺得受浸也沒甚麼壞處,就跟著家人一起信了主!豈知,這簡單的相信,竟是蒙福的起頭。在青少年的階段,我經歷了有同伴的生活,我們玩在一起,禱告在一起,生活在一起,並且當時有服事我們的大哥哥,一步步帶領著我們成長!
慢慢的,我終於進入大學,這是人人都稱羨並且公認是最自由的大學生活。自己小時候就非常熱愛籃球運動,上大學後,也加入系上的籃球隊。那時的我,對於大家一起練球、一起打球,練完球熄燈後,大家圍著一圈,學長帶著學弟在籃球場上席地而坐,一起說一說聊一聊,這種大家一起同甘苦、同進退的生活,讓我相當投入。
之後,我也辛苦持續不斷的練球。也因著這樣,我這個在學長眼中練球還算努力勤勞的學弟,很快的就被選上了系上籃球隊的副隊長。因著接下了這個職務,驅使我更拼命練球,想盡辦法,一味的只想好好帶領這支系上的球隊,不想辜負了眾人對我的期望。也在那一年裡,打出了不錯的成績,系上的籃球隊打進暌違已久的前四強,比之前還亮眼的成績,得到許多學長的稱讚。
在那時候,自己還沉醉在這種亮眼成績的光環中。就在那一刻起,不知道為甚麼,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,每逢重大比賽或是校外比賽時,我的左腳就會扭到,有時候是小扭,休息個兩三週即沒事,又可繼續打球。有時候是大扭,連走路都一跛一跛的,甚至需要到數個月,才能算是完全康復,在那一段期間,我被隊友冠上了一個綽號,叫做「玻璃腳」。更令人覺得奇怪的是,每次扭到腳都是左腳,似乎有著甚麼東西在提醒著我,我卻渾然不知。
直到有一次,又是到了重大比賽關鍵的第四節,又是一次的大扭傷,傷到自己不能走下場,必須許多人把我抬出場外,之後坐在場邊休息包紮,看著隊友們繼續比賽。還記得那時候,有一位學弟還不知道我是基督徒,還特地跑來問我,最近是不是要去「拜拜」一下比較好。
當天,我回到家,回想起這段時間的我,才恍然大悟,是神,是祂一直持續的提醒著我。原來,我想在大學生活裡抓住些甚麼東西,好像有一點點的成就,也抓到一點點的東西,但自己失去的卻是更多更多。
由於自己所就讀的學校在淡水,光是車程的往返,就要花上兩個半鐘頭,常常晚上練球,練到球場上燈關了,才願意回家,還常搭上淡水捷運往台北的末班車。回到家,往往已是深夜一、兩點,洗完澡,倒頭就睡,隔天再去學校上課,有時,甚至一週內跟同住於一個屋簷下的爸媽也講不到幾句話。學校繁重的課業和一堆惱人的報告,都只能在深夜中完成,想當然爾,我的成績也不會好到哪裡去。
那時的我,雖然還維持著固定的聚會,但在聚會中,卻完全無法融入弟兄姐妹的喜樂。我缺少了以前所擁有的平安與穩妥。那時的我只能問問自己:「我到底怎麼了?我到底在忙些甚麼?」
聖經上有一段話是這麼說的:「人若渴了,可以到我這裡來喝。信入我的人,就如經上所說,從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來。」(約翰福音七章38~39節)
當時的我,就像這裡所說的乾渴的人,我裡面很乾渴,卻找不著那真正能解渴的水。就像主對撒瑪利亞婦人所說的,「凡喝這水的,還要再渴」。但主在後面卻接著說,「人若喝我所賜的水,就永遠不渴;我所賜的水,要在他裡面成為泉源,直湧入永遠的生命。」
我才驚覺,原來我所抓奪的一切,都是轉眼成空、轉眼即逝。主自己的生命,才是永遠的。
當晚,我向主有了一次很深的呼求、很深的禱告。我跪在床邊說:「主阿!我真是一個乾渴、虛空、軟弱的人,沒有甚麼東西能夠充滿我!求主來施拯救!」此時的禱告,真叫我更轉向這生命的源頭,被主來一步步的調整。
當我有了這樣的禱告後,裡面就有些許的平安和喜樂,慢慢的湧上來。之後,雖然有時還是會去練球、教導學弟。但我的目光和盼望,卻已不在這上面了。我不再被這些事物綑綁,我更能夠享受主所賜給我的活水,我只能說,從那時開始,直到如今,我的生活實在是喜樂滿足又歡暢!
以前的我,只能從聖經的字句,或是別人的見證中,來客觀的認識神,現在的我,更能夠主觀的來認識神、經歷神。就像聖經的詩篇所說的:「耶和華是我的力量,是我的詩歌,祂也成了我的拯救。」詩篇二十三篇說:「耶和華是我的牧者,我必不致缺乏。」盼望在座的每一位,簡單的來享受這生命的活泉,簡單的相信、簡單的倚靠、簡單的接受,這將是你蒙福的開始!
(陳冠文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