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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一個年以後,看到這樣一個新聞,讓我很訝異。
話說,有日本「貝多芬」之稱的作曲家佐村河內守,電玩「惡靈古堡」配樂的作者,昨天承認十八年前就開始找影武者,而且從1996年以後掛名的曲子,有一半以上都是請別人捉刀;包括98年他為電玩「鬼武者」製作的配樂,以及03年他的鎮魂代表作《第一交響曲 廣島》,可能都不是本人的作品。
為此,他透過律師向外界致歉,並且今年預定的巡迴演奏會多數已經取消。
我心想,這不是和堺雅人主演的《王牌大律師》撞戲了嗎?裡面有一集,正是說到日本音樂界的大師,竟然長年雇用槍手,好維繫自己的盛名。看來人生如戲,戲如人生;有的人的故事被公開拍成了影視,有的人正好相反,藉著戲劇而被悄悄揭發了秘密。
不過,為什麼要這樣做呢?
原來據佐村自稱,他在三十五歲就已經全聾了。果真如此,那麼他雖然被稱為日本的「貝多芬」,但畢竟不是貝多芬本人,無法在失去聽力以後還維持旺盛的創作力,所以也只好藉由別人的力量,來幫助他繼續發表作品。在這段漫長的歲月之中,據說他並不好受,曾經兩度上吊自殺未遂,並且長年飽受耳鳴之苦,只要看到強光就會頭痛欲裂;除此以外,他還有憂鬱症,可說在身心遭受摧殘之餘,還要面對良心的譴責。
但是聲稱自己就是影武者的作曲家卻表示,連耳聾這件事可能也是裝的。因此耳鳴和憂鬱等其他病症是否屬實,恐怕也得打上一個問號。
由於家兄和我都從事藝文創作,一個拍電影,一個是文字工作者,多少能理解佐村的心情。多數的創作者都有自尊心,可是他們也有發表欲望,以及讓自己的創作生命活下去的渴望,有的更牽扯到養家糊口的問題,甚至是龐大的商業利益。而捉刀這種事,只要你開了頭,恐怕就很難收手;有一次成功的經驗,就會想複製第二次,最後就像吸毒一樣欲罷不能。
像佐村這樣,木已成舟十八年,若非有作曲家向媒體爆料,他可能一輩子都下不了決心,斬不斷這一場「影舞者」的大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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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《王牌大律師》不一樣的是,佐村並沒有「絕不低頭」;他說,雖然曲子的結構、意象是自己想的,但仍然對不起廣大的樂迷,必須向大家道歉。
這個說法不知道可信度如何,不過再怎麼令人不恥,他也算是半條好漢了。有多少人,無論被媒體報導到什麼地步,連一丁點都不會承認的。
不過我還是認為,這件事佔去他人生中太多的時間。如果能早早承認,說不定這十八年來,他不必過得那麼辛苦。
從基督徒的角度來看,事情其實可以簡單一點的。因為根據聖經的啟示,一個良心有虧的人,在神、在人面前都是站不住的;但是藉著信而受浸,以及真誠、透徹的認罪,我們可以取用基督的寶血,提醒父神:
「我真的很壞,但是你的兒子已經替我受死,你不能一隻羊剝兩次皮,叫我再付一次代價。」
如此,我們的羞愧便有了去處,我們也得以安身立命,不必絞盡腦汁,想要逃避神又逃避人,苦苦拖延下去。
這正是希伯來書說的:「何況基督藉著永遠的靈,將自己無瑕無疵的獻給神,祂的血豈不更潔淨我們的良心,使其脫離死行,叫我們事奉活神麼?」又說:「並且在心一面,我們已經被基督的血灑過,脫開了邪惡的良心,在身體一面,也已經用清水洗淨了,就當存著真誠的心,以十分確信的信,前來進入至聖所。」
不僅如此,凡是信而受浸的,都已經得到了一個新的生命,於是「我在那加我能力者的裡面,凡事都能作。」(腓4:13)當我們的良心被托住,就有資格取用復活的大能,而能坦然向人承認,並且接受一切的對付,以滿足神與人對你的一切要求。
所以有一位倪柝聲弟兄說過:
「人所盼望的都是自己能作。你如果告訴人:『你不能作甚麼,你是壞透了。』這是他所不喜歡聽的。許多人罵我倪某人壞,我不但不氣,並且對他們說,你罵得不夠,我倪某人比你所罵的更壞。在我這一寸的心中,就能犯世界一切的罪。所以神對我這人已經徹底失望,神不再對我存任何希望。你看見麼?這就是人所有的。因此,神不要人活自己的生命,神乃是把基督賜給人作生命,叫人活出祂的生命來。這就是神的救法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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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了這麼多,不曉得會不會讓你聽得也很辛苦。
不過人生在世,有重擔才是最辛苦的。如果我們真的有什麼隱瞞,有什麼裝假,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,不妨試著禱告,向神低頭看看。願意低頭的人是最有福的,願意低頭的人還有救,絕不至於走投無路,一定能絕處逢生的。
試試看吧!不必當佐村河內守,苦苦守住那一個注定破產的神話。秘密,現在就可以向祂說出來。
圖片來源:https://plus.google.com/108742419005226569192/posts
佐村河內守的代表作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