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情介紹
在第一話中,雖然接受了禱告唱詩社的幫助,但女主角在學校的長跑賽中,卻因為發現一隻遭棄養的小貓,連續第二年吊車尾成為最後一名。然而峰迴路轉,看起來冷酷無情的嚴教官,居然收養了這隻貓。
接下來在第二話,禱告唱詩社自己面臨了解散的危機......?
第二話︰雪花般的紙條
文字/米米爾,插畫/Zoe
「當頭一次,遇見了你,我的心,充滿歡樂。
阿利路亞,喜樂滿溢,主耶穌充滿在我裡。
頭一次的愛,最甘甜的愛,耶穌,耶穌,我的愛。
超過一切,真實的愛,竟然臨及我;
甘甜的愛,最真實的愛,耶穌,耶穌,我的愛。」
歡騰悠揚的歌聲,伴隨著爽快古樸的吉他聲、清脆響亮的鈴鼓,繚繞在一棵樹冠如傘的香柏木樹下。
粼粼秋光在樹梢上跳躍,灑落於唯一坐在椅子上的張準身上,他的頸項微側,神情專注,他的歌聲不像站在他前方的周泉靜那般,嘹亮又溫柔,而是帶著男低音的渾厚嗓音,隱身於二部合唱之中。
夾帶海水鹹味的微風驟起,吹動站在周泉靜旁的葉芹馨的紅色髮帶尾端,掃在她的臉上,有些癢癢的,手執鈴鼓的她無暇撥開,轉頭甩去時,與站在她身側的應祐忍對上眼,見對方的表情沒有一開始唱時的尷尬和僵硬,葉芹馨調皮地對他眨眨眼,應祐忍悄悄翻了個白眼,俊俏的面容微微泛紅,但因著黃昏的薄暮已深染主愛學園,橘紅色的餘暉遍佈,所以無人察覺。
「最後一次。」張準趁間奏時快速地說,左手撥弦的速度稍快。
三人提氣,跟上升高了階音並加快的吉他聲。
站在最前方的周泉靜閉上眼,小巧的臉蛋微昂,宛若呼吸般自然的運用丹田歌唱,天籟般的歌聲旋繞不墜,彷彿欲達三層天上,直至傳給那位她的良人密友。
也就是那位同樣也是最愛她,並且時時與她同在的主耶穌。
懷抱著此心情而唱的她,完全忘記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得進行。
「你們可不可以小聲一點啊!」
突然響起的喝罵,打斷四人的唱詩,個性膽小的周泉靜嚇得躲在葉芹馨身後,她像母雞護小雞那樣環住了周泉靜;應祐忍略感不悅地轉頭看去,原來是方才在香柏樹旁搬桌設攤的昆蟲社社長楊信。
他像是忍耐很久似的皺著眉。「沒看到我們正在和新生介紹昆蟲社嗎?這裡可不是只有你們這個連社團都稱不上,僅只有四個人的禱告唱詩同好會在招生。」
張準起身,人高馬大的他,單手提著吉他,居高臨下的注視矮他一個頭的楊信。
「怎、怎樣?我有說錯嗎?」楊信有些氣短的吞了口唾沫,想到發現社員和新生們都在注意這裡,他硬挺起胸膛。
面無表情的張準微微低下頭,單調的三字自他口中吐出。
「對不起。」
楊信愣住。
「嗯,是我們不對。忘記從今天開始是為期兩週的招生新生週,就連有教室的社團都跑到操場招人了。」應祐忍有些不耐煩地搔搔頭,拍了拍楊信的肩膀。
「抱歉啊,我們會注意。」
回過神的楊信撇撇嘴。「知道就好。」回到昆蟲社的攤位。
周泉靜明顯的鬆了一口大氣。
「大家休息一下吧,我泡了青草茶來,還有橙香杯子蛋糕。」
家裡開麵包店的葉芹馨拿出亞麻野餐巾,交給張準和應祐忍鋪開,她和周泉靜則是從野餐籃中拿出水壺、杯子和杯子蛋糕,隨即四人像是在樹下野餐似的開始吃吃喝喝。
其中吃最多的是身材最嬌小的周泉靜,唱歌也是需要體力的。
對甜食沒啥興趣的應祐忍兩手撐地,抬頭仰望茂密的香柏木樹,清雅的松脂樹木香氣在鼻尖搔弄。
「聽說這棵香柏木上有一種很稀有的蝴蝶。」
其餘三人抬頭張望,夕陽以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降臨,天空變為夢幻的薰衣草紫,柔柔的漸層至柳橙黃,美的如詩如畫。
箭頭狀的飛鳥緩緩滑過宛若油畫般的天空,快速移動如黑點的蜻蜓,在鬧哄哄的操場上打轉,學生們賣力叫喝,像是攤販似的對每一位經過的新生招呼。
「沒看到。」葉芹馨說。
「就說是傳說了。」應祐忍又喝了口青草茶。「對了,王曉燈怎麼樣?她願意入社嗎?」
葉芹馨嘆了口氣。「沒有,她好像跑出興趣,加入田徑社了。看,她不就在那。」
三人沿著葉芹馨的視線望出去,果然看到她在操場的另一頭,和同樣身穿田徑服的法蘭西斯學長說話中,曬成蜂蜜色的臉上笑意連連。
「唉,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收到第五個社員,入住社團舍呢?」
「現在很好啊。」周泉靜一面說,一面像松鼠似地啃食杯子蛋糕。
「哪裡好啊?夏天無所謂,冬天太太太冷了。」葉芹馨回想去年的慘狀,忍不住抖了抖,馬尾也隨之搖擺。
張準回想在香柏木樹下進行社團活動的時光──冷到彈不動吉他弦──默默點頭。
「招生有什麼難?」應祐忍說︰「我們「……在那加我能力者裏,凡事都能做。」把正事幹完,就來禱告。」
三人同聲阿們。
吃飽喝足的張準站起身,將掛在香柏木樹身,一只寫有「代禱箱」三字的白色木箱拿下。
箱子的大小恰如信箱,外型則是尖塔狀的小木屋,掀開屋頂狀的三角蓋子後,張準將代禱箱倒過來,裡面大大小小五顏六色的紙條,輕飄飄地落在野餐巾上。
將塗鴉、明顯來亂的、語焉不詳的、以及把代禱箱當點菜箱,寫有「起司藍莓蛋糕」的奇怪紙條挑除後,剩下約不到三分之一的紙條;再找出有屬名的並寫出需要代禱事項的紙條,這便是禱告唱詩社的另外一個社團活動內容:代禱。
「啊!這裡還有一張……」周泉靜將滾到角落的紙條攤開。「學生會找我們過去。」
她遞給社長應祐忍。
「禱告完再去。」
語畢,以應祐忍為首起頭,四人先呼求主名,而後開始為了這些鼓起勇氣留言,渴望神能來幫助他們的人禱告,這回他們記得要小聲一點,免得干擾周遭正在進行招生活動的社團。
連續五輪下來,夕陽已落至接近地平線,禱告也結束了,他們紛紛睜開眼,起身收拾環境,將清空的代禱箱掛回香柏木樹身的凸出處,拿著各自的背包等物,一同前往位於社團舍的學生會會長室。
楊信若有所思地看著四人並肩同行的身影。
簡單乾淨的學生會會長室內,站著一名正從窗外看著操場的高年級男學生,他背負著雙手,像是喃喃自語似地說︰「從今年開始,我將全面禁止非正式社團的同好會及其相關集會的活動。」
周泉靜充滿疑惑地望向葉芹馨,葉芹馨瞄著應祐忍,張準也垂頸看了過去。
應祐忍露出揉合「果然如此」加「稍安勿躁」的表情,領悟的三人繼續看著地板發呆。
他是社長,他說了算。
「你有聽到我說什麼嗎?禱告唱詩同好會社長應祐忍。」男學生緩緩轉過身,身後的陽光使他的面容一片黑暗,看不清楚。
「我的耳朵很正常。學生會會長薛崇義學長。」應祐忍語氣寧定。
「那麼,你應該知道接下來我會提出怎樣的要求囉?」
「知道,不就是要我們趁這兩週新生週,快快找一個人加入,好成為正式社團,免得被學生會勒令停止活動。」他努力忍下覺得招生好麻煩喔的不耐。
薛崇義像是感覺到應祐忍背後的真心話般,挑眉叨絮。「自從貴同好會佔據了香柏木進行活動後,光是上一學期就有將近十個同好會興起,學你們隨便找個地盤聚會就說自己也是社團,暗地力從事亂七八糟的活動,給學校和學生會添了多少麻煩,若非如此,我不會閒著沒事搞這些,相信貴同好會肯定能明白學生會迫不得已的心情。」
「當然。」
「很好。那就祝貴同好會成功招收到新生了。」薛崇義大手一揮,露出滿意的笑容。
「等一下,我不懂欸。我們是禱告唱詩社,不是貴社啊!」周泉靜一頭霧水的直視因她突然的問話,而暫停坐至桌前的薛崇義。
「小靜,那個貴是尊稱的意思。」應祐忍解釋。
「喔──」她恍悟。「尊稱我們啊?真不好意思。」
「嗯,會長很尊重我們。」應祐忍順水推舟的繼續說。
「那就好,我還以為學生會要逼我們解散呢!」周泉靜單純的說。
「唔……也不能說沒這個意思。」他一面思忖著,一面朝外走去,三人跟上。
「不是才說很尊敬我們嗎?」
「有的人講話喜歡繞來彎去……」
接下來的對話,無論薛崇義如何豎起耳朵,都聽不清楚了。
「看你們能撐多久。」他冷哼,整張臉因身後即將消失的餘暉太過燦亮而一片漆黑,看不真切。
「沒問題的,我們藉著禱告跟主要新生,主一定會加給我們。我們也不是求什麼好東西,而是希望禱告唱詩社能維持下去。」已經弄明白學生會長背後的意思的周泉靜,態度篤定的說。
「不用先問過李老師?」張準指得是他們的社團指導老師李鷹翔。
「他好像還沒回來。」應祐忍說。
「沒關係的,我們多禱告,多倚靠主,主會帶領我們的。」葉芹馨拿出一張清單。「我想過了,首先,我們需要製作招生海報。再來是海報上可以禱告唱詩社備有飲料與糕點,絕對能吸引人,可以用我家的芋頭和起司厚片土司,切塊,插上可愛的叉子,就很吸引人了。然後來的人帶著他們唱詩歌,這個就得麻煩張準找找合適的詩歌。」
「芹馨的提議很棒,就照這方向做吧。」應祐忍沒說他只是懶得想。
「海報上的標語、經節和相關的東西,就請社長代勞啦!我寫字沒你好看。」
「沒問題,這小事。」
「那我呢?」周泉靜舉起瘦弱的手。
「來我家幫忙做土司、去美術社採買紙張等做海報的東西、陪我們練唱,需要小靜的地方很多呢!」
周泉靜露出很高興自己也能幫上忙的笑容。
之後,四人放學便窩在應祐忍和張準的班上角落製作海報,因為主愛學園的社團風氣很盛,沒有參加社團的人通常是因為需要回家幫忙,或是接弟弟妹妹放學回家,所以放學後的教室很空,就算四人需要練唱,也不會出現那天打擾昆蟲社招生的情況。
每次齊聚時,他們都會先禱告,請主給他們一個新生,好讓這個能幫助許多人的社團得以繼續,然後再開始製作海報等其他事宜。
身為基督徒的他們知道,凡事靠著自己雖然可能做得成功,但若沒有先藉著禱告,將自己的需要交給神,便失去趁此經歷主的機會,這是非常可惜的。
儘管他們也不曉得主會怎樣帶領,無論如何,基督徒的生命乃是信靠神的生命;禱告,便是知道自己不能,並信神能。
「喔,主耶穌,我們需要一個新生,請祢以祢所看為好的來帶領我們。感謝主。因為祢說︰「只管放膽往前,將我們所需要的告訴神,祢便會加一切給我們了。」」禱告完後,四人覺得信心滿滿,絕對沒有問題。
海報總算製作好了,申請通過後,與其他的招生海報一同貼在佈告欄上。
應祐忍的想法很簡單,他在「禱告唱詩社招生中」的斗大標語上,畫了一個樹冠大如傘的樹,代表聚會地點的香柏木,然後延伸下來的是唱著歌的三人與彈吉他的張準,四人身前有一張寫著「主耶穌愛你」的餐桌,代表主的宴席,歡迎大家一同前來享受主。最後則是招生的地點、時間和備有飲料和糕點的內容。
比起其他花俏又顯目的海報,這張實在很樸素又不起眼,但四人信心滿滿,相信一定會有人來的。
海報貼出的第一個社團活動時間,來了不少人,葉芹馨像是一隻勤快的蜜蜂似的給每個人遞杯盤,無論新生舊生都歡迎,甚至還拿了一大盤給隔壁的昆蟲社,一同享用,使得楊信的臭臉頓時好看許多。
唱詩歌的時間因為單子印的不夠,之後來的人只能兩個兩個一起看,但這反倒破除大家的隔閡,周泉靜嘹亮的歌聲一響起,眾人不知不覺便被帶著放聲高歌,其樂融融無比,應祐忍在一旁笑得很開心,頻頻用手機拍照,打算傳給李鷹翔,使他知道社團最近的活動情況。
緊接的第二天、第三天、第四天,一週過去了,雖然天天都有人來,甚至有人表示詩歌很好聽,唱歌很好玩,但是他們都各自有更感興趣的社團,沒有一個人入社。
時限就快到了,四人漸漸感到緊張,尤其是看到昆蟲社成功招入兩位新生時,更是焦急了起來,開始在禱告中問主︰「我們的新生在哪裡?」
神卻靜默不語。
以往禱告結束後的平安喜樂也不見了。
招生週最後一天。
烏雲密佈,看不見太陽,僅只有微弱的日光從厚重的雲層中透下,四人的心情也如這天氣般沉重,因到了這天,操場上幾乎看不到新生了,想參加的都入社了,只剩小羊幾隻徘徊猶豫。
學生會會長和副會長的出現使得此情況雪上加霜。
「怎麼樣?聽說你們這兩週很拚啊?」薛崇義裝模作樣地朝四人身後探頭張望。「咦?新生呢?怎麼沒看到?」戲謔般的笑意使在眼睛後的雙眼,彎成細細的月亮狀。
他身後的副會長趙金玲露出不好意思的尷尬狀。
應祐忍語氣不善的說︰「你有眼睛,可以自己看。」
「就是沒看見才問……」
張準放下吉他,猛然站起身,大步走至被他氣勢嚇到而退後數步的薛崇義身前,淡淡的影子附上他僵掉的身子和歪掉的眼鏡上。
「我們還沒招到新生。」張準面表情的說。
「沒、沒招到……」薛崇義低喃了數字才回過神,扶正眼鏡,冷哼一聲。「你們準備解……」
就在這時,緊實的雲層像被撥開似地悄然四散,光束如箭般斜射而下,將聳立不動的香柏木樹映照一片金黃燦爛,彷彿天啟降臨。
眾人因著突然的變化驚的張口微訝,正想說些什麼之際,下一個瞬間,大風忽起,揚起沙塵,颳捲落葉,眾人紛紛閉眼掩臉,免得風沙迷眼。
掛在樹幹上的代禱箱也被吹得飛了起來,卡住蓋子的暗釦鬆開,一張張雪白的紙條宛若失重似地自其中嘩然灑落。
飄忽不定的風忽然變得溫柔,旋著無影蹤的跡象緩緩消失,失去撐托的紙條,宛若一顆顆乳白色的珠子般,紛紛掉落在四人的頭上、肩上、腳上和野餐巾上。
仔細一看,紙條的數量比往日多上許多。
「積了這麼多啊?」
聽聞耳熟的聲音響起,四人抬手看去,說話者是最近才回到學校的李鷹翔老師。
他走至樹下,彎身撿起一張紙條,像是自言自語的說︰「人數多寡在神眼中不是頂要緊的。神看重的是我們是不是一個將自己奉獻給祂的人。並且,神要憐憫誰就憐憫誰,翻倒的代禱箱只代表一件事情,主愛學園中有許多需要神的人,而神需要你們在地上的禱告才能行動。」
四人像是被點醒似地想起,他們最近都只有為招收新生禱告,很久沒有繼續代禱箱的活動了,紛紛慚愧地低頭。
他們忘記成立禱告唱詩社的初衷了。
可是,一想到這兩週來的努力,應祐忍不甘心的問︰「可是,我們並不是虛妄的要名利,而是請主給我們一個新生,使社團得以維持。為什麼主不加給我們?」
「我也不知道。但我想,如果今日社團不是在香柏樹下,而是在社團舍的某一間教室門外,代禱箱會塞得滿滿的嗎?」李鷹翔柔和的目光,一一掃過因他的提問而思考起來的社員身上。
「不會。」張準說。「社團舍進出的人那麼多,我不會在那裏放紙條。這就是神加給我們的「一切」。」
「也是,香柏木樹在操場最遠的角落,放學後偷偷摸過來放,不會被發現,社團舍就不一樣了,聽說有幾個社團會待到很晚。」葉芹馨一面點頭一面說。
「我不想被解散。」周泉靜用力搖頭,眼眶隱隱泛紅。其餘三人也跟著露出難過不甘的神情。
「學生會為了學生們的安全等考量,決定廢掉同好會,我很支持。」李鷹翔笑著望向如臨大敵的薛崇義,姿態親切地說︰「不過,學校沒有規定學生不能在樹上放箱子。身為基督徒,我們有神的代表權柄,能在地上替他宣揚最人得赦的禧年福音,每一位尋求神、需要神的人我們都願意替他禱告。」
「好比我是一位老師,每一位希望受教育且渴望得著知識的學生,我都很樂意幫助他們融會貫通並解惑,這是身為人師的責任與義務,看到學生了解了,成長了,甚至能與老師一同追求學問的高峰,便是身為老師最大的喜樂。禱告唱詩社也是如此。想來,學生會也是以同樣的定旨成立的,幫助學生,成為學生與學校之間的橋樑,是嗎?」
找不出反駁的話的薛崇義,姿態強硬的堅持道︰「校長已經通過了,同好會必須解散。」
「好啊!解散。」李鷹翔語氣輕快地答應。
「老師!」四人驚愕大喊。
李鷹翔露出溫柔堅定的神情,從其中獲得勇氣和安慰的四人安靜下來。
他說道:「我宣布禱告唱詩社已經解散了。現在他們只是四個站在這裡的學生,學校沒有規定學生不得在放學後於樹下禱告唱詩,老師我路過關心關心而已,沒有問題了吧?」
「這……」仔細思索,發現真的沒辦法禁止的薛崇義,臉色大變。
只要應祐忍等人一天不承認他們是社團或同好社,學生會便一天無法再對他們有任何動作。
「我明白了。謝謝李老師的指導。」薛崇義將最後二字咬的特別重。
「不客氣。」
不甘心的冷冷看了應祐忍一眼,薛崇義轉過身,一步一步離開香柏木樹樹冠的影子範圍,失去雲層遮掩的秋老虎曝曬在他的肩上,烤的他汗流浹背。
跟在她身後的副會長趙金玲好奇的發問︰「會長,你很討厭禱告唱詩社?」
「我相信自助天才會助,一群以為唱唱詩歌,禱告禱告就會成事的人根本就是懶惰鬼。」不屑的語氣變淡,隱含一絲惆悵與連他自己都未發現的渴望。「我不信神,世界上沒有神。」
否則我那對信主的爸媽怎麼會離婚。
趙金玲回頭看了一眼香柏木樹下,禱告唱詩社的四人正圍著李老師嘰嘰喳喳的,好像很快樂。
「走快點,我們還得去其他的同好會查看。」
「來了。」她快步跟上。
第二話,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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