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利時首都遭遇恐攻的新聞,讓人在以色列的我,深深嘆了一口氣。
以為很危險的以色列,反而很安全;以為很安全的西歐,處境卻越來越危險,這個世界的現況,真的是越來越違反以前的常識了。
(圖片來源:中央社)
我們何時知道這事的呢?今天下午,我們一行旅人正在以色列南部一處葡萄酒莊,聽我們的猶太朋友介紹附近的歷史古蹟,以及聖經及傳說中的葡萄酒,然後她突然告訴我們:最近不要去比利時。
英文不流利的我,聽了丈二摸不著頭緒,等到我們離開酒莊,驅車前往南部沙漠時,同伴們才透過上網,說比利時被伊斯蘭國(IS)恐攻了,首都布魯塞爾的機場與地鐵站連環爆炸,至少造成34人喪生,並有超過百人受傷,公共運輸交通已經停擺。比利時總理米歇爾還在電視談話上表示:「這是悲慘的一天,黑暗的一天。」
前陣子,巴黎也經歷了這樣悲慘的一天,黑暗的一天。不是嗎?
我彷彿聽見遠處布魯塞爾的孩子,神所喜愛的小孩,正為了舉國震驚的災難正在發抖哭泣。
說到伊斯蘭國,控制的領土雖然日漸萎縮,對外動作卻越來越激烈。巴勒斯坦人,鎖定的主要目標還只是以色列軍警及宗教人士,但這些自認為打聖戰的極端主義者,卻正在世界各地,尤其在歐洲實行無差別攻擊。他們攻不進銅牆鐵壁的以色列,只能柿子挑軟的吃,打和平日久的比利時。
在以色列,除了公共場所到處都有安檢,軍警連上街和回家也都隨時配槍,所以大規模的悲劇很難發生,即便有個別攻擊發生了,團結對外的以色列人照樣神色自若,該做甚麼就做甚麼,不會躲在家裡哭泣,正所謂「無敵國外患者,國恆亡」。
那比利時呢?
同伴說,好像是因為抓到了巴黎恐攻的主嫌,導致了這起報復性的事件。
我說:「之前聽過,比利時由於荷語和法語族裔之間的嫌隙,不團結,造成他們的政府運作這些年一直不大順暢,外來移民更難以融入當地社會,也就給恐怖分子許多鑽空洞的機會。」
我沒說出口的是,何況布魯塞爾,還是你歐盟堂堂總部之所在啊!這豈只向你比利時一國宣戰而已呢?
談著談著,在內蓋夫沙漠遠處,以色列和約旦的邊境上,高大的山脈被夕陽染得通紅,其上高掛著慘白的月亮,彷彿我們錯身於異世界,而不是這個多災多難的地上。
只可惜,我們仍在地上。
就在中東這裡,不久前耶路撒冷大馬士革門外發生衝突,埃及的西奈半島也遭到了IS的恐攻,殺死了許多軍警,土耳其的最大城市伊斯坦堡則發生了爆炸。從歐洲到中東,整個地中海世界仍在動盪,甚至在我們旅程的最南端伊拉特那裏,以色列和約旦,沙烏地以及埃及,狹窄的阿卡巴灣雖已維持相當長久的和平,甚至是歌舞昇平,像是美國的拉斯維加斯一樣,但誰也說不準,是不是一個大事件來了,海灣內便又要風雲變色?
其實多年來你也早就知道,不管多少政治領袖信誓旦旦要帶給人民信心和勇氣,這世界恐怕仍會這樣時好時壞下去吧?
坐在伊拉特的旅館中,聽著遠近傳出的喧鬧樂聲,我寫下最後的感受:
第一,承平日久絕非好事,有山有谷,比安逸的平原更能幫助你。一個人如果從來沒遭遇困難,沒見識過凶險,一旦厲害的來了,一擊就能讓你倒地。所以神若安排你所不喜歡的環境,別失望,也不要埋怨,這乃是祂在訓練你,甚至是藉由祂的對頭撒旦在成全你。
第二,為這個國家求平安,為那個城市求平安,雖然也是需要的,但終究治標不治本。真正能解決地上一切問題的,是強化聯合國功能嗎?是讓歐洲團結起來成立聯邦嗎?是更多投資教育激發人性良善嗎?是把某些政權剷除撤換就好轉了嗎?還是訴諸情感地說「今天我也是比利時人,是布魯塞爾人」就夠了呢?
身為基督徒,我相信那個關鍵不是別的,就是那一個曾經背起十字架踽踽獨行的人,那一個讓麥子落在地裡死了的人,那一個讓麥種在地裡復活的人,那一個在十字架上喊說「成了!」的人,是不是真的會如約回來。
雖然兩千年來許多人敲邊鼓說祂快要回來,但祂一直沉住氣等候合適的時機,在日出東方的橄欖山上,從天而臨,踏破一切的疑問。
我不知道你的相信又是甚麼,但是,這就是每一個孩子哭泣時,我心中萬分的確定:白晝終必來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