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患難中的寡婦與19世紀最大復興的關係
包格特夫人(Theodosia Anne Powerscourt, 1800-1836)
一生短暫、充滿磨難,但在神的眼中,卻美麗珍貴。在一切的患難中,她也豐盛的取用了神的安慰,並將這安慰的祕密,傳遞給後世的人們。
在22歲時,包格特夫人嫁給了一位富有的勛爵,然而,不到一年的時間,她陸續地經歷了丈夫和在強褓中女兒的離世。
婚姻的悲劇沒有將她擊垮,反而造就了她的堅毅、自主,與深刻的屬靈生命。在人生的驟變之後,包格特夫人開始將眼目專注於屬靈的事物;她聖潔、屬天,鄙視屬地的一切,有人形容她「不是在地上仰望天的那種基督徒,而是已脫離地的吸引,從天俯瞰著地。」像使徒保羅所說:「你們要思念在上面的事,不要思念在地上的事。因為你們已經死了,你們的生命與基督一同藏在神裡面。」(歌羅西書 3:2-3)
包格特夫人常到愛爾蘭首都都柏林,甚至遠渡到英國聆聽當代著名傳道人的信息。在一次次的聚集中,她接觸到仍在孕育中,由達祕所帶領新興的弟兄會;弟兄會豐富的真理和本於聖經的教會生活實行使她心傾,甚至引她脫離國教,決心全力資助弟兄會,成為弟兄會運動站立未穩,仍處顛簸時期的最大供給者。她雖身為女性,卻運用主所賜外在的富餘,對神在19世紀最大的聖靈水流-弟兄會-產生不可抹滅的貢獻。
慢慢的,聖靈給她一份的特出的呼召-開放勛爵所遺留下廣褒的古堡與領土,邀請英倫三地最具份量的屬靈偉人(包含達祕與慕勒)群聚一堂,在1830-1833年間,於宏偉的莊園中舉辦一系列教會歷史上重要的特會。
達祕和包格特夫人同樣出生於世代交替的1800年。兩人出生背景差距懸殊:達祕是愛爾蘭海軍將領的孩子,包格特夫人出身自一個愛爾蘭世襲的貴族;但在神的愛中,他們之間的感情跨越了階級藩籬。達祕溫暖的同情心、剛直的品格、柔軟的心腸、向著主捨己無我的心深深吸引包格特夫人;而包格特夫人不僅美麗聰慧,她屬靈生命的深度、對主話的愛慕、與對主工作全然的擺上,也讓達祕印象深刻。
1835年,經過了3年多緊密的配搭,在弟兄會往前的事上彼此扶持,挺過一個又一個來自各面的風波,達祕和包格特夫人之間感情逐漸升溫,彼此相惜,甚至私下訂立婚約,決定奉獻兩人一生的性命來服事神。
但此時正是弟兄會發展最迅速,前景最看好的關鍵時機。弟兄會的幾位領袖認為達祕不該在此時結婚,認為他該為神國的開展走遍四方,而婚姻是最讓達祕分心的因素,於是要求達祕在事奉神和婚姻之間做出選擇,勸阻並在禱告中求主使他們分開。為了顧及弟兄們的合一,顧全大局的演變,兩人在痛苦中解除婚約,結束了這段未果的戀情。接下來的一年,他們二人分別歷經了生命最難熬的階段;他們都在死亡邊緣掙扎求生,不同的是,達祕活了下來,而包格特夫人不幸離世。
1836年,包格特夫人36歲,在哀傷的深淵中,寫下了詩歌《主耶穌,我羨慕活在你面前》(詩歌290),不久後便平靜的到主那裡去了。這首在苦難中誕生的詩歌,自然也安慰了那些在苦難中的人們,因為只有主,能「擦乾我眼淚,平靜我嘆息」;
#1
主耶穌,我羨慕活在你面前,
在早晨,在晚上,只有一世間;
不讓我心快樂,若我在愛慕、
在感覺、或思想無你的事物。
每一刻,每一天,不論何痛苦,
當世上正沒有甚麼可鼓舞,
當歎息正不禁,眼淚流滴滴,
主,擦乾我眼淚,平靜我歎息。
1836年,達祕36歲,當他因愛成病,在暗不見光的房間中與疾病纏鬥時,以氣若游絲的力量寫下了倪柝聲弟兄稱為古今中外「最大的詩歌」-《聽哪千萬聲音雷鳴》(詩歌110)。至今,這無終讚美的旋律還在世界各地的教會中磅礡響起。
現代的我們重新看待此事,該是百感交集。神在兩人身上量下不合理的環境,讓他們在絕望中學習倚靠、仰望,並在絕望中創作出兩人生涯最高峰的詩歌,安慰、供應無數後世的聖徒們。的確,弟兄會的發展在1836年達祕和包格特夫人二人分手之後,增長的速度一日千里,在全球都有顯著、遠大的影響,但每次提起這件在大歷史背後的小歷史時,總是令人惋惜不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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